唐立完全无视,往死者口腔中看了两眼,对北岸分局负责人挥挥手:“让智管中心负责人过来,这现场勘验和后续处置太糙了,让亲属直接领尸回去吗?漏了线索,是粗心大意,还是有意为之啊?”
蒋克骂了一声,大步走过来,拔出腰间手枪,开了保险,就将枪口抵上了唐立脑门。
唐立看他,面不改色:“蒋副官,你这就过了。”
说着,他伸出手,就像刚刚划拉开裹尸袋那般,自然流畅,却是没给蒋克任何反应机会,便将脑门上的枪拿到自家手里,关上保险,又塞到蒋克手中。
“不过是智管中心的错处,何必着急上火,沾染是非?”
现场一片安静,人们呆呆地看过来。
在这个时间段,唐立说的什么话、是什么内容、里面的意蕴如何、是否存在暗示,都不是重点,主要是他的所作所为,超出了人们正常理解判断的阈值。
圆滑如柳学志,暴怒如蒋克,在这种情境下,也要呆滞。
当然,还是重新拿到枪的蒋克,情绪起伏动荡更加剧烈,他脸上青白红紫诸色交错,明明手上枪支随时可以再提起来,对准唐立的脑门。可在当下,他突然间失去了重做这个动作的勇气。
“人叫来了吗?”
此时,唐立倒是多线操作,用下巴点了点北城分局的负责人。后者正半转过身,目瞪口呆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再触碰到唐立的眼神,打了个激灵,又猛转回去,却是差点将自己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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