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立似乎很享受,除此以外,并无异样。
不过井秀还是要看何姗的反应:后者身姿体态没有明显变化,依旧是靠倚在车门与座位的夹角处,在唐立极具侵略性的动作中,至少在整体上保持与他的社交距离;至于手臂的动作,则是另一个层次。
还有就是她小半隐没在昏暗色调中的表情,依稀有些变化,借着丰润红唇的形态,唇角似抿似勾。仿佛忍耐,又似无奈,还似嘲弄、纵容,细节生动、微妙又矛盾。
同为女性,井秀不予评价,只是这一刻,她不自觉更紧张了。
后排唐立则是唠叨个没完:“哎呀,亏得何女士有耐心听我这些歪理,很多都是胡说八道的,莫怪,莫怪啊。”
何姗眸光流转,难辨喜嗔:“哪有,唐局的视野总是宏阔高远,异于常人。”
唐立又“嗨”了声:“异于常人就是‘异常’,是不正常的意思。之前我拿这话讲给郭议员听,他直接回我一句:日常出入都坐直升机……堵得我到现在都没顺过气来,他当时看我,大约就是看‘不正常人’的模样。”
不管酒会上,是否真的发生了这事儿,唐立勇于自嘲的精神,总还值得佳人一笑。
何姗唇角刚翘起,又听唐立笑道:“也没办法,我是觉得,人生在世,动脑也好,出力也罢,求上进总是好的,方向是否正确是另一回事儿。不上进,就注定要被淘汰出局啊。”
说着,他主动抽手,拍了拍何姗手背,然后又握住,再也没有放开的意思,话里意思是越发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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