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观察很多天了,这段时间,他在病房里,痛苦挣扎之余,也在想尽一切办法了解外界的变化。外面如何不好说,可偷听唐姿与唐立的对话,观察唐立与他人的交流,再对比以前,细思来实令人毛骨悚然。
杜史才咬牙——还是那个问题,唐立凭什么!
他凭什么可以与大区中心邹明总监、与“黑日教派”的高层轻松交流,嬉笑怒骂,皆出自然?
以前的唐立,最懂得上下尊卑、最知道掩盖情绪,是一个纯粹的“政治动物”。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冒险得罪上级、大佬的风险,任性胡为,彰显个性,他一门心思只想着往上爬,为此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包括他姐姐……唐姿在他眼中,甚至都不算代价。
杜史才觉得,他需要对说唐姿讲这件事。
不是说让唐姿警醒什么的,而是需要用这个问题,打断唐姿目前让人心慌的状态——他太了解唐姿了,这女人分明要做点什么。偏偏这是她在血池,在这场“黑日血祭”中唯一的依仗,此时此刻,他禁不起任何变数了!
杜史才心脏狂跳,借着唐姿身躯用力,好不容易变成一个仰靠对方胸口的姿势,努力让唐姿看到他启合的嘴唇,以唇语告知:
“唐立,他有问题!”
他相信唐姿是能注意到这种信息的,两人之间有这种默契。
然而唐姿没有回应,只轻搂着他,好像搂住一个巨大的孩儿。
两人就坐在血池中,这种深度,腿放平,血水也不过刚到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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