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天牢就跟冰窖似的。牢房里,每个犯人都扛着被褥,哆哆嗦嗦,靠抖动制造热量。
他径直来到谢长陵的牢门前。
前任东宫属官,还是状元郎,手里头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谢大人晚上睡得可好?”
谢长陵被冻得脸色发青,幸亏年轻身体好,还扛得住。
“陈狱吏今儿怎么有空?”
“侯府世子回府,设宴请客。我姓陈,也收到了帖子。正琢磨着送什么礼。想着谢大人见多识广,可否替我参谋参谋。”
“世子从军,刀枪剑戟随便挑一样。”
“谢大人,你这就没意思了。你出的主意,是送礼吗?侯府世子又不是一般的武将,少拿这些胡话糊弄我。”
谢长陵眉眼一挑,“陈狱吏很懂嘛,你这么懂何必请教我。”
陈观楼龇牙,这些犯官都是属驴的,不抽两鞭子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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