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看都没看一眼木匣子里面的银票,嗤笑道:“郑道冲还真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多少年前的仇恨,灭了当事人满门不够,还要让吴七爷生不如死才肯罢手。这么一个爱记仇的家伙,本官上次拒绝了他,管家,他不会已经记恨上我了吧。”
管家很是尴尬,尬笑一声,“陈狱丞说笑了。”
“如此偏执的人,我若是不答应他,他下一步会怎么做?让我猜猜,他会拿我的软肋来威胁我?我唯一的软肋,也就是我大姐跟几个外甥。我没猜错吧。”
郑府管家一时间面无人色,连声否认。
陈观楼似笑非笑地看着管家的表演,“你猜,我会给郑道冲机会吗?一个记恨我的人,你说我凭什么要帮他。就图这几点银子?我差这点银子吃饭吗?”
“陈狱丞要如何才肯帮忙?”
“我为何要帮忙?”陈观楼一声反问,“你回去告诉郑道冲,我看不起他,嫌弃他,所以不收他的银子,也不会帮他做任何事。
天牢上下都将收到这个命令,谁要是胆敢收郑家的银子,谁就滚出天牢。天牢这碗饭,对于狱卒们来说还是很宝贵的。所以别妄想打狱卒的主意。
还有,胆敢动我大姐以及外甥一根汗毛,胆敢动我姐夫一家,我让郑家满门死绝,连条狗都不剩!我说到做到!”
“你你你……”管家被吓坏了。
陈观楼呵呵冷笑,“区区户部侍郎,区区天子近臣,区区青云宗门徒,杀了又如何!别人不敢惹,我敢!别人不敢杀,我敢杀!别人不敢灭郑家满门,我来灭!我能跟稷下学宫为敌,区区郑家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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