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为了满足好奇心,陈狱丞就替姓刘的说话。”
“我只说真相,并非替谁说话。”陈观楼冷眼看着对方,“我思来想去,投毒一案,更像是一场嫁祸。我说的对吗?”
秦大人似笑非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秦大人好大的手笔,好硬的心肠,拿全家人的性命做赌注……”
“你叫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秦大人突然叫嚣起来,他踢翻酒杯,扒拉着牢门栅栏,“敢问陈狱丞,换做是你处在老夫的位置上,你能怎么办?
秦家在普通人眼里高不可攀,可是在偌大的京城,在权贵眼里,屁都不是。上惹不起世家权贵,下招惹不起同僚。一辈子谨慎小心,换来秦家勉强在京城扎根,给子孙求一个方便。
做好人做了一辈子,到头来却保不住自己,保不住全家。你让老夫怎么办?对于老夫这样的小人物,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方能求一线生机,方能于绝处逢生。”
“那你有想过赌输了怎么办吗?”陈观楼问道。
“如果赌输了,呵呵,大不了我下去陪他们。反正都是死,与其被人磋磨折辱饱受痛苦而死,不如无声无息一夜死绝,死个痛快!”
秦大人咬牙切齿,愤恨不已。
若非被逼上了绝路,谁会愿意主动走上绝路,当一个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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