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不赞同,但是他理解。
杜家小门小户,差事挣钱养家,比起扶棺回乡更重要。不是世家豪族,三五年不做事也不愁银钱花用。
豪门士子,自然可以严格遵守所谓的孝道规矩,但是普通人不行。一天不做事,就没钱买米下锅。三天不挣钱,全家就得饿肚子。
严苛的孝道本质上,其实就是用来束缚世家豪族,彰显他们的高标准道德。由此将自身身份拔高,与泥腿子严格区分开。
陈观楼一直坚持,什么身份做什么事。杜家有杜家的考虑,他一个外人最多在别人请教的时候给点建议,不能越俎代庖,指手画脚,惹人嫌弃。
“既然计划好了,就按照计划去做。有什么困难解决不了,就来找我。我与杜夫子是忘年交,我答应过他,会关照你们。”
杜越丰很是感激,行了个晚辈礼,“多谢楼叔!家里还过得去。等真遇到困难,一定厚颜请教楼叔。”
“不必跟我客气。你爹还好吧,熬了这些日子,我瞧着他走路都在打摆子。”
七天下来,铁打的汉子也快油尽灯枯。丧仪,从某种角度来说,就是在考验活着的人。幸亏杜家只是简办。
真要按照全套丧仪严苛办理,活人都能被熬死。
“多谢楼叔关心,我爹就是太累了。如今丧事结束,大夫说歇个三五天就能恢复。”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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