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赦四人可以严惩,甚至砍头。但是逼迫他们抢劫粮草的地方官员也必须同等处置,要砍头就一起砍头,绝不姑息。否则这案子就打到御前。”
哎呀,跟他想到一处去了。想要救人,就必须将地方官府拉下水,将水搅浑。这跟他诉苦的方案,虽方式不同,但殊途同归。
这桩案子,当地官府休想置身之外。别以为抓住了抢劫粮草的主犯,就能高枕无忧。
“但是那帮官员,并没有被押送进京。朝廷是什么意思,莫非要保那帮当官的?”
孙道宁笑了起来,“你把事情想简单了。如果说过堂之前,还有人想要保那帮地方官员。过堂之后,都歇了心思。平江侯让吴赦四人到京城受审过堂,估摸也是存了借朝廷的手收拾那帮地方官员的心思。”
“为啥都歇了心思?”陈观楼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官,只是在官场的边缘位置,官场上一些事情他并不了解。
“还能为什么。陈观复都出来了,意味着武将勋贵那边已经达成了统一口径。朝廷的面子要顾及,武将勋贵的面子同要给。否则,兵部的人不可能充当陈观复的喉舌。”
哎呦,他果然见识浅薄,对侯府在朝堂的影响力又一次低估了。
侯府看似在朝堂上没什么话语权,每次都是一帮文官跳来跳去,三天两头弹劾平江侯。原来人家攒着能耐,关键时刻才会出面发声。一发声,朝堂上下都要顾虑三分。
陈观楼认真反省,两辈子加起来,除了侯府,没正儿八经接触过高阶层的人,也不曾身处其中窥探全貌,犯了认知不够的错。他对侯府也有一层,哼,同一个祖宗传下来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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