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张大嘴巴,久久沉默。
“小人告辞!”那仆人纵马离去。
良久,顾大儒才清醒过来,他捡起宣纸,又品味了这首诗一遍,忽地,他握紧宣纸,痛心疾首的道:“走眼了,看走眼了!玩了一辈子鹰,到头来却被鹰啄了眼!”
袁斌幽幽道:“老师,你不是说江寒写的诗不一定都有这种水平吗?这首诗……载入史册都有可能吧?”
顾清秋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仔仔细细将这首诗读了三遍,越读就越发觉这首诗实在写得太好,不说载入史册,名垂青史,最少都可以名扬天下。
越读就越痛心,我那么大的一个弟子啊!当日怎么就信了江震声的鬼话!
钟离忧,阮子谦,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这句诗将他们写了进去,代表着他们两人都有可能随着这首诗载入史册!
读书人最大的梦想是什么?还不是名垂青史?让后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深吸了一口气,顾清秋将宣纸折好放进怀里,神色平静了下来,淡淡说道:“钟离忧之名,必定随着这首诗载入史册,可那又如何?不过是虚名而已?纵使名垂青史,也不过是沾了这首诗的光。读书人有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我辈读书人,纵使要名垂青史,也要堂堂正正的,绝非靠着一首诗!”
袁斌看了顾清秋,张了张口,老师你都嫉妒得脸色发青了,怎么还能这般嘴硬?
“老师说的是。”袁斌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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