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忧放下酒杯:“若上下一心,倒是不惧外患,因为昭月公主与太子一母同胎,太子稳坐东宫……但近些年来,皇帝宠爱三皇子,使其异军突起,又与二皇子一起形成一股势力,与东宫相争……致使朝堂之上党争不断,再加上国库连年赤字,今年就连俸禄也发不了了。”
江寒张了张嘴巴:“这么穷的吗?”
钟离忧道:“前年北方大旱,去年南方涝灾,户部许多税款都收不回来,能不穷吗?”
他摇了摇头道:“朝堂上势力错综复杂,正因为如此,我脱身而出,闲游世间。你成为离明司的无常使,必将卷入到漩涡之中。当然,你隐忍多年,十年磨一剑,自然要实现你的青云之志。只是洛阳是个龙潭,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蛟龙,若是一招不慎,便可能被撕成粉碎。”
钟离忧话说到这份上,显然是真把江寒看作自己人。
江寒道:“多谢钟离老哥提醒,其实我也不想卷入什么漩涡之中,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钟离忧笑道:“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将来你势必会得罪一些人,遭遇一些诋毁攻击……不过以你之聪慧,我知道你定然有解决之法。”
江寒笑了笑道:“若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
有个和尚说,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但我却觉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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