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沁雅端着搪瓷缸走来,战地靴鞋底碾过碎石发出细响。
她脖颈缩进褪色围巾里,鬓角碎发被寒风掀起,露出耳后一道结痂的擦伤。
“趁热喝。”青瓷缸壁结着圈水雾,她手腕轻颤,缸中浑浊的面汤荡开涟漪,油星子在表面聚了又散。
戈壁夜风割着脸庞,远处沙丘起伏如巨兽脊背,月光泼在石滩上泛着青白。
张震接缸时指尖在陶釉上顿了顿,忽然偏头望向仓库残垣:“还真指望能摸到半瓶伏特加。”
他扯动嘴角的笑意未达眼底,靴尖无意识踢着土坑里半埋的玻璃碴,碎裂声惊起两三只蜷缩的荒漠蜥。
柳沁雅轻捶他肩头,羊毛手套软绵绵砸在军装硬挺的肩章上。
她睫毛沾着炭灰忽闪:“这鬼地方要是让你发起酒疯......”
话未说完便咬住下唇,目光扫过五十米外抱枪警戒的黑影——上官野正将染血的绷带抛进火堆,火星腾起时照亮他冷峻的侧脸。
油脂滴落炭层的滋滋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张震忽然发力,匕首银光划破羊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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