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莹踮起脚,的确良衬衫袖口扫过展柜玻璃,露出腕间红绳系着的银铃铛。
“老板,我和师兄是真心喜欢,如果您肯割爱,我打算出三千块!”
这话惊得隔壁店铺的客人都探头张望——要知道,此时国营厂工人月工资不过四五十元,三千块足够买下半套筒子楼。
店主的算盘珠子哗啦作响,镜片闪过一道冷光。
他将鼻烟壶锁进带铜锁的檀木匣,柜台上的座钟恰好敲响十下,声音惊得梁上燕子扑棱棱乱飞。
“二位看看别的吧,这料器壶上的‘百子闹春’图,可是扬州老匠人亲手画的......”
叶秋莹的马尾辫随着摇头动作轻晃,她拽了拽张震的的确良衬衫下摆。
“师兄,咱们去别家......”
话没说完,却被张震按住手腕。
他从皮夹里抽出一叠外汇券,蓝色的一佰元面额在日光灯下泛着金属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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