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明亮的玻璃门被推开,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呻吟,震得门框上的积灰簌簌掉落。
黄有福握着扫帚的手猛然一抖,竹枝扫过青砖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像是被烫到似的扔掉扫帚,后背重重撞上摆满瓷器的博古架,几件小摆件发出危险的晃动。
太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斜斜切进来,将张震的影子拉得老长,几乎要将蜷缩在柜台后的老板吞噬。
看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黄有福喉咙发紧,刚才虎头男掐住他脖子时的窒息感再度涌上来。
"大、大、大哥,那东西可不是从我手里买的,你,你不能找后账啊!"
他扯着柜台边缘的粗布围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张震摘下墨镜,眼尾的笑意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中山装第二颗纽扣,将黑檀木盒子轻轻放在柜台,金属盒角与瓷器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你先看看,东西对吗!"
黄有福的喉结滚动了两下,颤抖的手在裤腿上蹭了蹭汗,才小心翼翼地掀开盒盖。
珐琅彩折射的金光瞬间照亮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壶身上那道穿云破雾的游龙,连龙鳞上的珐琅彩晕染都与记忆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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