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重重杵在地面,震得地砖都微微发颤。
张震缓缓起身,金属椅腿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
他伸手扯松领带,喉结上下滚动,从口袋里掏出卫星电话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拨号键的蓝光映在他阴沉的脸上,随着“嘟”的一声,他对着话筒沉声道:“老熊,我让了尘给你送一份名单。”
张震的声音冷得像万年寒冰,“今晚,我要见到名单上的人和东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挂断电话的瞬间,他将手机重重砸在桌面,震得那摞口供纸簌簌作响,仿佛连带着整个房间都在震颤。
深秋的长安裹着层灰蒙蒙的雾气,凛冽的北风卷着枯黄的银杏叶掠过街道,却吹不散这座城市里涌动的肃杀与温情。
三天三夜的突击行动后,招待所大院里还残留着战斗的硝烟味,警车的警灯不再闪烁,取而代之的是被押解人员垂头丧气的身影,在武警战士的呵斥声中,缓缓消失在铁门之后。
阳光透过档案室斑驳的玻璃窗,洒在张震案头堆积如山的结案报告上。
他捏着钢笔的手指关节泛白,目光扫过“保护性挖掘获批”的红头文件时,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放松。
楼下传来了尘与熊战的交谈声,混着文物装箱时的碰撞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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