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片银白世界。”她踩着防滑雪靴跳下车,羽绒服拉链上的毛领扫过下巴,“忽然想到一句诗。”
张震转动方向盘将车泊稳,后视镜里映出她发梢跳动的雪花。
“莫不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他笑着熄火,金属钥匙在掌心焐得温热。
“才不是。”她弯腰团了个雪球,冰晶在手套上沙沙作响,“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雪球砸在他肩头,绽开细碎的银光。
“把我比作老头子?”他挑眉逼近,雪松上的积雪被惊动,扑簌簌落了满肩,“等会儿钓到鱼,可要你生火煮饭。”
“先顾好你自己吧。”她指着他头顶的雪枝,“等下冰钓时落你一身雪,才真像老渔翁。”
雪粒子忽然转急,张震摸出羽绒服内袋的双龙一两银圆——那是他的“冰钓幸运物”。
姜晓琀蹲在冰洞旁,看他挥动冰镐砸开冰层,金属与冰面撞击的声响里,湖水翻涌着冒出白雾,又在冷空气里迅速凝成薄冰,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波浪。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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