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丽尔咬住下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可是......”
她的声音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没等说完就被张震打断。
车子停在破旧的小旅馆前,霓虹灯牌的“安”字忽明忽暗,像只眨着的独眼。
旅馆外墙的油漆剥落大半,露出底下斑驳的砖块,门廊下挂着的风铃只剩三根铜管,被风吹得发出破锣般的响。
张震踢开台阶上的空酒瓶:“这里算是我们的安全屋了,就凑合一下,天亮我还有事,你就老实在这待着!”
安吉丽尔抱着小梅下车,皮鞋踩过结冰的水洼,“咔嚓”声里透着寒意。
她抬头望着旅馆黑洞洞的窗户,窗帘是褪色的粉红蕾丝,边角卷着霉斑。
“这地方太破了......”她小声埋怨,怀里的小梅却指着门廊上的圣诞彩灯笑起来,天真的笑声像把钥匙,轻轻拧开了她胸口某处生锈的锁。
张震已经迈上台阶,听见这话时顿了顿,却没回头。
晨光中,他的影子投在旅馆招牌上,与“安全屋”三个字重叠在一起,显得格外讽刺。
安吉丽尔盯着那招牌,狠狠啐了一口,“有病是吧,还真叫安全屋!”
然而此刻这破旧的旅馆,明明满是破绽,却成了她唯一的庇护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