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皮箱上自己颤抖的倒影,想起师爷临出门前塞给他的追踪器,此刻正发烫般贴在大腿内侧。
“小崽子,你最好活着......”他对着黑洞洞的窗口低语,哈出的白雾遮住了眼底的狠戾。
最终,他咬牙转身,军靴碾碎了脚边的注射器——废墟里散落的针管、锡纸,像极了儿子房间藏着的那些“玩具”。
走出楼群时,他听见身后传来拖拽重物的声响,混着风雪钻进耳朵,比任何威胁都更让他毛骨悚然。
宋武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挪进家门,玄关处儿子的滑板还歪在墙角,轮子上沾着未化的雪粒,像极了他此刻冰凉的心脏。
挂钟敲了七下,每一声都砸在他太阳穴上——距离约定的交易时间,已经过去六个小时,这段时间他如坐针毡然而儿子的踪迹皆无。
“王八蛋,不守信用!”
他突然暴喝,手中的龙泉青瓷茶杯砸向墙壁,碎片溅在“忠孝传家”的匾额上,震落半片金漆。
“立刻给我发兵,把那个破楼包围了,老子要挖地三尺!”
马褂上的盘扣崩飞两颗,露出里面泛黄的汗衫,那是儿子小时候用蜡笔在领口画过奥特曼的旧物。
玄武堂的黑色面包车碾过雪地,车灯刺破雾气,像一群红眼的狼。
宋武站在废墟前,看着手下用洛阳铲挖开冻土,铁镐撞击钢筋的声响让他牙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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