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警察见了我们都绕着走,小子。”?
他们被逼到废弃工厂的天台上。
铁架楼梯在身后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下面是二十米高的水泥地。
沙比利裤裆湿了片深色痕迹,牙齿打颤的声音在风里抖成碎末。
"郭哥......我不想被他们打断腿扔河里......"
他话音未落,一颗子弹擦着耳边飞过,打在锈迹斑斑的铁皮墙上,溅起的铁屑扎进郭进脸颊。?
郭进摸到口袋里只剩半块硬邦邦的面包。
三天前他们从纽约灰狗巴士站逃出来,保镖和手下早就被人全部解决,一路靠垃圾桶里的披萨盒和自动贩卖机底下的硬币活命。
此刻沙比利的鼻涕混着血水流到下巴,而追债的混混已经点燃了打火机,火苗在风里忽明忽暗,照亮他们怀里露出的枪管——那是比严寒更刺骨的绝望。?
天台边缘的铁皮被风吹得哐当作响,像在为他们敲丧钟。
郭进望着远处密歇根湖漆黑的水面,突然想起出国前母亲塞给他的平安符,现在早被汗水浸得发了霉。
沙比利突然发出绝望的哭嚎,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他看见光头佬手里挥舞的,正是昨天从他枕头下抢走的、女儿寄来的圣诞卡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