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进走进书房时带着股子松木香,那是他新换的古龙水味道。
郭老头抬眼望去,儿子的羊绒大衣领口露出半截护身符,竟与张震的青龙暗纹有几分相似。
“畜生!”这个字从他齿缝里挤出来,混着痰音,像块冻硬的石头。
郭进却懒洋洋地靠着博古架,指尖敲了敲父亲珍藏的青花瓷瓶:“我是您儿子。”
这是二十八年来头一遭,他用这种平等的眼神回望父亲——过去他总像块影子,规规矩矩站在“郭氏继承人”的标签下。
郭老头眼前一黑,喉间涌上腥甜。
“废物!”他抓起镇纸砸过去,却被郭进侧身躲开,“张震现在在华尔街风生水起,放话要做救市主!
你呢?你那些年在哈佛读的书都喂狗了?”
“我还在禁足中,”郭进掏出银质烟盒,火苗亮起时映着他瞳孔里的冷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烟圈缓缓吐出,在暖气片上方扭成蛇形。
“我放你去米国,你能做什么?”郭老头忽然注意到,儿子左手虎口处有块新疤,形状像道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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