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终于传来对方的叹息,混着曼哈顿的风雪声,“如果抵押欧投行、美瑶、西遂、城寨这些核心资产,最多能贷五十亿——但华尔街没一家银行敢接这么大的盘,除非......”
“除非分批次抵押,对吗?”
张震打断他,忽然起身走向酒柜,抓起瓶1945年的波尔多红酒灌了一口,单宁的酸涩在喉间炸开。
“那就开始操作,把本次集团的股票、东德和法国的地产全算上,给我榨出每一滴美金。”
钱酷又停顿了三秒,这是他职业生涯里最长的犹豫:“老板,如果这次失败,您将失去所有能估值的资产,只剩下......”他斟酌着措辞,“那些在公海游荡的船队。”
“船队?”张震忽然笑出声,红酒顺着下巴滴在定制衬衫上,晕开暗红色的花,“谢谢你提醒——把那些铁皮罐子也一起押了,反正我只要美金。”
他挂断电话前补了一句,“让老周和林诗瑶盯着,我要在4时内看到现金流。”
暴风雪在窗外呼啸,张震望着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领带歪在一边,衬衫纽扣崩了两颗,活像个刚从赌桌上下来的醉汉。
他摸出银圆抛向空中,硬币在水晶吊灯下划出冷冽的弧,落回掌心时带着体温:“郭进,你要的是资金?”
他对着空气低语,嘴角扬起孤注一掷的笑,“那我就给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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