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用掉三壶热水,老头才洗干净自己的双手和脸。
落魄的脏老头,瞬间变成一个白净的俊俏老头。
可惜,岁月的风霜,终究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印记。
“斩立决?以儆效尤?老乞丐?不配当顾南夕的义父?”老头靠在玫瑰椅上,端起茶杯,轻轻吹口气。
一旁的祭酒汗如雨下,上一刻的飞刀,好似回旋镖,重重插到自己身上。
老头轻哼:“顾南夕认我做义父,我倒是想看看,顾家那小子的棺材板,盖不盖得住!”
“盖得住!盖得住!您若是愿意当我义父,先皇的板子也是能盖住的!”年轻皇帝讨好笑道。
老头瞥一眼皇帝,又看向祭酒:“何为法?我竟不记得,我何时教过你,可以不经三司,就可如此轻易地定下斩立决的罪名!”
祭酒站立不稳,噗通一下,跪下来:“恩师,我错了。”
“昔日,你从太学毕业时,我曾问过你,所学为何?你可还记得?”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祭酒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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