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小心翼翼,像是在与患者家属对话的态度当中,日向幸已经听出了很多意思。
她用力呼吸着,努力喘匀了气,沉默了几秒之后才勉强问道:“光明先生呢,有找到他的消息吗?”
“我来说吧。”
短暂的安静过后,电话对面开口的人换了一个,似乎是看见唐泽无法开口直说的样子,将电话直接接了过来。
这是一个不算熟悉的声音,声线经过电波的转换也略显失真,但从他很有特色的语调上,日向幸判断这是那个信子小姐雇佣的侦探。
“虽然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认为袭击了长门秀臣先生的,正是长门光明。”这一次,对面的人说话就直接了许多,他无情地宣判道,“这一点我们很难向警方说明,不过我觉得还是需要与你们沟通一下的。我想,他不会无缘无故对秀臣先生出手,所以还请务必注意长门道三先生的安全。”
随着他语气平缓的叙述,日向幸只感觉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等到她真的缓过劲来的时候,已然挂断的通话中只剩下急促的忙音。
“秀臣……”跌坐在长椅当中,日向幸捂住脸,恐惧又悲伤地呼唤着爱人的名字,出汗的手心中一片冰凉。
她不知道自己蜷缩了多长时间,将她从翻涌的情绪当中唤醒的,是一声细微的悦耳铃声。
日向幸立刻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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