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渠道还在,资源还在,手腕与权势还在,一些言语的抨击,不会给川端造成什么麻烦,只会反过来断送矶上海藏自己全部的前途。
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我明白先生,我明白。”唐泽站到了他身边,抬起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和缓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中回荡,“相信我,他会得到惩罚的,稍安勿躁。”
惩罚,如何惩罚,怎么惩罚?
什么样的惩罚,才能让一个将他人的性命都视作攫取利益的工具,无情残酷,贪得无厌的混蛋,为一条已经逝去的生命付出代价?
矶上海藏咬了咬牙,想要说些更刻薄的话,想要嘲笑两句少年人对世界非黑即白的幻想。
然而在对上了那双平静的湛蓝色眼睛之后,他稍微激烈了一些的情绪,却又像是被安抚了一般,渐渐开始平和下来。
“稍安勿躁。”手有节奏地拍了拍矶上海藏的肩,唐泽站到了洗手台面前,慢条斯理地打开了水龙头,开始冲洗双手。
转了一下视线,经常与各种电影道具打交道的矶上海藏,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其实是错误的。
那些在对方手指搓动之间,朝着下水口落下去的白蜡告诉了他——
那个瓶子上,依旧什么指纹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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