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也可以当成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换一个普通的基层成员,死了也就死了,哪里值得她费神。
“他会为惹上了伱而后悔的。”用这句话作为结束,贝尔摩德将面前最娇艳的一朵月季抽了出来,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中带着露珠的花在光下折射出微妙的彩光,贝尔摩德眯了眯眼睛。
不需要多久,库梅尔应该就能探听到爱尔兰的真实情况了,波本的情报网不是盖的,没有在一见面的时候直接以完全的敌对状态去面对,只是还没能将爱尔兰的脸和他的代号对上号罢了。
这么想着,她快速编辑好了一封邮件,发送到了某个邮箱当中,然后拿起剪刀,剪断了一节花枝。
安排这么多事情,也许会暂时打乱爱尔兰的计划,突如其来的任务也有可能让他错失在起势之前发现波本弱点的机会。
但就像这只花,修剪,是为了让它起码能活下来。
与琴酒不同的是,当库梅尔下定决心要杀死或者毁灭一个人的时候,只要被对方发现了踪迹,找到了破绽,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不可能躲过他的暗箭的。
她拿起桌上的照片,看了一眼几乎要在黑色的物质当中溺毙的肥胖男人,微笑着拿起剪刀,将它剪碎成了细细的小块。
不管组织方面对库梅尔是不是还存在疑问,她已经能确认了。
——库梅尔,正是具备那种力量的,无可匹敌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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