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面前的模型建筑群,以及展厅内的,更多建筑的设计图与摄影,森谷帝二张开了双手,顺势开始了原定的演说。
“建筑家,必须为自己的作品终生负责。”以这句话作为定调,森谷帝二挺直了脊背,严肃地表示,“建筑,与其他艺术形式终归是不同的,作为设计者的我们,如若因为个人的原因,给建筑留下了任何隐患,之后的一生,哪怕是死去之后,它的遗害都将与我们的名字脱不开干系。”
这句话听上去相当有担当,也很有社会责任感,不过落在对他的想法有所了解的唐泽耳朵里,那就是另一个意思的。
他的意思不是说,自己作为建筑设计师要为建筑安全负责,他的重点是后半句。
——建筑与建筑师的关系,哪怕是人死了之后,都会因为建筑的实用属性而被人始终铭记。
这是现如今病得不轻的他所不能容忍的。
在全场短暂的掌声之后,森谷帝二压了压手掌,继续阐述道:“年轻的时候,我也是动摇过的,关于是否应该坚持理念,是否应该将一种美学贯彻到始终……要知道,很多时候一个建筑师的个人风格,与客户的需求,或许是相悖的。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的创作内容,与我早期的风格有许多差别。”
说到这里,森谷帝二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想要从展厅的空气当中汲取一些力量似的。
“之后,我的想法发生了一些改变,我认为,将一个坚持建筑艺术的人,与普通的建筑师区分开的,正是对自我理念的贯彻与坚守。不论建筑的用途如何,这将是一次旷日持久的,建筑设计跨越时光,与使用者永恒的对话。正是因为这种心态的变化,在我34岁那年,我为东都环状线设计了隅田运河桥,拿到了建筑协会的新人奖。这也是我真正走上朱迅建筑艺术之路的开始。”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慢慢走到了另一侧的展柜前,指向了此处展柜中悬挂的设计图,一些设计理念的说明,以及建筑落后的航拍图等等。
从他的神色当中,不难看出,他对这近乎人生转折之处的建筑有着何等自豪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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