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给碓冰律子是无法接受的事情,哪怕侥幸获胜,除非他咬牙离开现在的律所,从今往后的工作生涯,小心眼的碓冰律子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重重顾虑,杂糅他复杂的情绪和立场,最终让他做出了这么一个可怕的决定。
这是有违他身为法律人的原则的。
看不起碓冰律子的他自己,也早已成了屈服于现实磋磨的样子了。
靠在门上发了一会儿呆,他浑浑噩噩地抬起脚,走向窗边。
原本准备用于剪断门链的钳子,安静躺在他的床上,黑漆漆的表面反射着冷光,沉甸甸的金属质地,压得下方柔软的白色被褥凹陷了一块。
它放在那里,就像是一块深渊的缺口,一个黑洞,无声证明着他的脑海里产生过何等不应该的恶念。
叹了一口气,佐久法史没精打采地把它捡起来,将它放回工具箱的空槽位上,自己往它原本平躺的位置倒了下去。
这一躺,他就感觉到了一些奇异的触感。
纸张被碾压变形造成的声响,隔着蓬松的棉被传了过来。
佐久法史呆了呆,重新坐直起身,掀开了盖在床上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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