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一点说,一轮是高悬天际的皎洁明月,另一个,只是车顶过分明亮的射灯,在她朦胧的惺忪睡眼里模糊散射,聚成了一团圆形的光晕。
“库梅尔,你来了。”没有改变躺在那里的姿势,贝尔摩德没有转头看向驾驶座的方向。
她经历了跌宕起伏的一晚,满身伤病,情绪起伏激烈。
加上哪怕是昏迷都没能逃过的噩梦侵袭,她现在连挪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真可惜,她早已丧失了安然入睡的能力,一个疯狂的崩溃的灵魂,在她美好的皮囊下无时无刻不在嘶吼,她注定得不到解脱。
要是能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得以安眠,该是件多好的事情啊。
“我把你送到22号公路边,你自己联系其他人带你离开吧。”声音冷沉的库梅尔同样没转头看她,“你知道的,今晚我不该在这里。”
被琴酒专门警告过的他,别说帮助贝尔摩德的,理论上他都不应该知道对方遇险。
由他出手协助贝尔摩德逃离,属于就差拿个喇叭冲琴酒大喊他不听指挥了,是万万不能干的事情。
“你能想起来拉我一把,很够格了,共犯君。”贝尔摩德的声音缥缈轻忽,仿佛仍在梦中,“我就不计较你之前的临阵脱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