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机暂停在视频的某一帧。
画面上,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抓着一柄细长的蝴蝶刀,锋利的刀刃正在割开下方的人体,层次分明的血肉被锐利的刀尖层层剖开。
在他暂停播放之前,视频的背景音里是压抑着极致痛苦的鼻音,加上画面上涌出的血液,正在遭受利器创伤的明显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管他怎么看,怎么来回研究,这个视频都不像是假的。
听星川辉解释说,唐泽和零的合作就开始于这次伪装之后,面对着这个毫无破绽的影像,想象了一下当时降谷零的感受,他忍不住对发小心生同情。
组织里的家伙手段虽然残酷,但是喜欢玩虐杀的变态并没有很多。毫无防备的零,突然眼见着认识多日的年轻孩子遭受如此可怖的残害,回到咖啡馆的零心情一定压抑到了极点,才会在事实出现反转之后,在极大的反弹中接受唐泽的解释。
与这样的唐泽成为固定搭档什么的,真是太不容易了啊,零。
“唔,现在是没有。我只是比较了解大面积的创伤预后。”唐泽想了想,选择了更具备医学色彩的描述,模糊地回答,“一会儿固一下色,尽量把这套行头搞得防水一点,有诺亚再帮忙调节好室内的光线,我有把握让贝尔摩德哪怕上手直接触碰,都看不出破绽。”
为了捏造出“唐泽昭在库梅尔的虐杀之后并没有死亡”的假象,做事一直严谨的唐泽正在对着视频逐帧确认创伤位置,然后让岛袋君惠帮忙制造出对应的痕迹。
换作其他人来干这个事,想要把一切做到滴水不漏很有难度,但是让唐泽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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