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抬起眼睛淡淡瞥了贝尔摩德一眼。
他没有使用美瞳,一双激发出力量之后金灿灿的眼睛在诺亚模拟出的虚假光照下,呈现出一种极凌厉的光泽,看得贝尔摩德蜷起了手指。
“如果这就是你心慈手软的原因,还是别心存侥幸了。凶手就是凶手,罪犯就是罪犯,搞不清自己站在哪里,那才是真的可悲,贝尔摩德。”
唐泽的锋利语气,是讽刺,是讥嘲,更是毫不留情地点破事实。
倘若他为自己捏造的虚假故事曾经真实发生过,一个在按灭受害者最后的生机之前突然良心发现的凶手,就能因为这一丝良知而得到宽恕吗?
并不能,哪怕是站在法庭上,是否能构成减刑的条件,还要视具体情节而定。
将唐泽昭近乎凌迟了的库梅尔,是不配谈论仁慈与否的。
只是放过了雪莉的贝尔摩德亦然。
不论唐泽是否对贝尔摩德心生同情,是否在某個瞬间被她的情绪所触动,这都是唐泽非常明确的基本立场,不会动摇。
“……我当然清楚。”贝尔摩德没有被他锋利的言辞所激怒,手指蜷缩片刻,继续自然地整理起了衣装。
她在库梅尔身上看见了熟悉的影子,看见了过往的投射,所以她自然清楚,自己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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