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二朗。”在慌忙想要救援的人冲上来之前,设乐绚音的表情突然恢复了正常,用平静的语气冲着羽贺响辅喊了一声,“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摔在地上了,我很慌乱,降人也是,可是调一朗说,这样琴就真正属于我们了。我想要反驳,可是降人的表情,他的表情……”
可能是经历过改心的缘故,好歹恢复了一些正常人是非观的设乐绚音眼里涌出了泪水。
羽贺响辅知道她将自己也看成了父亲,用一种复杂难明的眼神看着她。
设乐调一朗陷入了魔怔,当时的设乐降人也是个十六七岁,不成熟又被突发的情况吓住了的孩子,面对这样的父子俩,设乐绚音做不出忤逆他们的行为。
对比之下并非决策者的她似乎罪责轻一些,但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呼喊,以及对弹二朗的忏悔,羽贺响辅依旧说不出原谅或者理解之类的话。
毕竟有权力原谅他们、理解他们的人,已经死去三十年了。
于是他只是拎着手里的琴,站在原地,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依旧冷冷地注视着她即将倾倒下去的身形。
“对不起。”
设乐绚音发出了最后一声低泣,然后整个人从栏杆边缘翻倒了下去,头朝下地坠落在了僵硬洁白的大理石上。
“呀啊——”
“奶奶?!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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