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是仇恨着面前这个身形佝偻的老者的。
“你、你从哪里搞来的复制品……”看着那三把琴,设乐调一朗完全顾不上围观人群的反应,面容稍显扭曲地喊叫起来。
他对斯特拉迪瓦里自然是熟悉的。
就算是被封存的那几十年,他也会时不时去保管室当中,欣赏把玩它,一寸寸地抚摸过它润泽的木面,感受着穿越光阴传递而来的优雅宁静。
所以当他一眼分辨不出这三把谁才是正品时,他迟来的恐惧几乎达到了顶点。
如果没近距离接触过这把琴,想要将仿制品做到这种程度是不可能的,当年的他也是因为接触到了琴,又有熟悉的琴匠,他以太过喜爱这把琴,想要做一把复制品使用免得伤及本体为理由,让对方趁着他把琴借出来的时间仿制了出来。
然而那把复制品留下的缺陷依旧明显,所以才会被设乐弹二朗一眼识破。
而今,羽贺响辅接触琴只有一周不到的时间,他又是如何做出来这把琴的呢?
保管室连同的可是主卧啊,除了他和他的妻子,其他人根本没有进去的机会……
“我从哪里搞来的?我从你们深切扭曲的灵魂里看见的。”即便是揭开真相的时刻,羽贺响辅都没有表现出太过歇斯底里的情绪,只是冷冷笑了,“你害死了我的父亲,连带着害死了我的母亲,只为了将这把琴据为己有。然而琴真的到你手中之后,不幸之事接连发生,很明显,不属于你的东西强求也是一样。但就算过去了三十年,你也还是死不悔改,你们到底把人命当成什么?又把亲人当作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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