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如果不是木原川强行将自己照着唐泽一川的方向去打扮,两个人不需要放在一起比对,任何一个普通的陌生人也能看出他们的区别来,完全没有认错的可能性。
唐泽松开了踩着这家伙的脚,看着他蜷缩成一团。
差不多也该是到了听殿堂主人逼逼赖赖的时间了,他准备听听木原川还能说出什么屁话来。
“唐泽学长,他是个很厉害的家伙。谁都承认他厉害。”木原川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自己的手掌中传了出来,“他的成绩一流,他学什么东西都很快,他像是生下来就会用手术刀,在八倍显微镜下头镊子都不会颤抖一下……所有人,所有知道他技术的人,都喜欢夸他,天生就是做这行的料。”
木原川的手指收紧,死死扣住了自己的脸,声音开始变得压抑而愤怒。
“我每天都在练习,我无时无刻不想要成长。我花费了全部的精力,没日没夜地投入学习当中,不愿意放弃任何动手的机会,想方设法去手术室实践……我如此用尽全力,还是望尘莫及。我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了,我已经接受了他的下限就是很多人一辈子的上限这么残忍的事实了……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放弃?!凭什么!他的人生规划,就那么无所谓吗?!”
说到最后,木原川的声音已经到了破音的边缘,简直是在用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嘶吼了。
重新穿好了羽织已经脱离战斗状态的浅井成实看了看木原川已经又是尘土、又是血迹的白大褂,不无同情地摇了摇头。
同为医学出身,他虽然不认同木原川的极端做法,但对他这段悲惨的从业经历,浅井成实多少是能够理解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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