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的三好麻子从人群的缝隙中穿过,飞扬的风衣下摆掠过了门口其他参观中的客人。
站在队尾,一个下巴带着些青色胡茬的俊朗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三好麻子长发飘扬的背影,又看了看青松一般挺直脊背站在那里的蓝发少年。
“有点意思,人类就是这样,美与丑都在其中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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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爱用许多美学理论去解释画家的创作行为,我拿起画笔这么多年,不断有人绞尽脑汁地为我只画富士山的决定找到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但今天,站在这里,我要说的是,这些理由都不对。”
如月峰水双手扶着自己崭新的拐杖,笔挺地站在柔和的灯光下。
这间被围绕在最中心的展厅里,唐泽没有选用过分明亮的射灯,经过柔光罩柔化的光线如同温暖的春水,抛洒在洁白无瑕的大厅内,折射出一种波光般柔软灵动的光影。
站在最中心的如月峰水即便没有聚光灯为他加持,依旧如同站在日光的正中心一般,被周围纯白色的布景映照得万分明亮。
听着场中接连不断的闪光灯的声音,如月峰水缓缓吐出了一口气:“经过上次的事情,我有了一些感悟,想要在今日同大家分享。我画它,是因为,山就在那里。”
他说到这,朝着身侧伸了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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