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一种,我觉得我见过,但我或许不记得了。”笑意敛去,唐泽的眼神慢慢沉了下来,“我这次故意让风户京介来这么一遭,就是试图弄明白,那种仪器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安室透瞥了眼唐泽的表情,踩住油门的脚尖放松了一些。
昨天,他们已经交流过这个问题了,在他看来,虚假的空白的记忆,对唐泽而言是一种另类的创伤。
这个总爱做许多计划,不愿意面对失控的家伙,想必是不能容忍自己脑子里居然装着一段别人制造出来的幻影的。
“所以,风户京介的那种,是不同于这两类仪器的吗?”手上轻巧地打了个方向,嘴上的话也轻巧地转了个弯,安室透将话题直接过度到风户京介身上,“他有自己的窍门?”
“嗯,他比较变态一点,他利用的是我父亲治疗我的那种原理,制造出了必须要使用特定的词组或者视觉来唤醒的记忆修正……类似催眠那样吧。”想起倒下之后,眼前闪过的明亮澄澈的白光,以及随之而来的深沉蓝色,唐泽勾起嘴角,“运用得当,它说不定真的能拿来修正人格,要我评价的话,这才是洗脑正确的道路。组织到现在才发现他,已经称得上迟钝了。”
正确道路吗……
想到近日为了了解这条组织钻研已久的研究路线,自己看过的那些资料,安室透从这句话中读出了一些嘲弄的黯然感。
唐泽一川,不论他的理论或者他本人有多么怪异,乃至于说,偏激,不能否认的一点是,他是一名医生。
医生,研究一门学科的初始目的,通常都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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