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没有用非常具备煽动性的口吻——即便他其实很擅长这么做——他只是平铺直叙的,将自己早已认定,也始终坚信的事情说出口。
“我们在用卑劣对抗另一种卑劣,因为好人无法用正面的手段击溃敌人,才需要我们这样去做坏人,再击溃坏人的选择。如果你为此而困扰,大可不必。”
这不是每个卧底的必修课,但这是赤井秀一认为,自己应该提前告诉自己的弟弟,提前告诉一个准备接自己的班,走上自己老路的后辈的事情。
——要不是当初相认的太仓促,他自己又面临组织迫在眉睫的调查,他一定会找个机会好好和唐泽说一说这些事。
幸好现在说也不晚。
“卧底、特殊情报人员,我们存在的理由,首先就是无法从正面攻破对方。非要讲个是非对错的话,应该先从这件事责怪起。是正义和国家机器做不到,才会出现这种极端的选择。卧底在工作的过程里,一定是会造成一些,不好的后果的,没有人能那么面面俱到地预测对方的行为,所以成为卧底,就等于是要开始犯罪。这一点,你问我们中的哪一个都一样。”
“……我明白,只是特殊的状况给了我们豁免。”
“你明白就好。这份偏爱与豁免并非特权,和这巨大的权力相对的,就是我们都已经签署下风险告知书,随时可能面临危险。我们是已经知道自己可能面对什么样的结果,才走上这条道路的。”
赤井秀一撑着下巴,看着唐泽的脸。
这张过分年轻的面孔上,此时带着一种伤痛与悲色,一种让他甚至觉得,有些眼熟的神色。
至此,他终于明白了唐泽在顾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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