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商鞅的按斩首数记功的军法,秦国的军卒很痴迷于割脑袋——至于这脑袋到底是战场上砍的、还是战后从手无寸铁的俘虏那里借的、抑或是平民百姓的……
秦人并不是十分挑剔。
说实话,就连是男是女、是成年人还是小孩儿,都无所谓。
反正一颗脑袋血乎连连的,负责清点脑袋的军法吏也不会挨个洗干净了好好分辨。
正因秦军的恶习如此,山东六国视秦国如异类仇寇。
土地暗红,似乎还存留有血迹——战死丹阳的八万楚军将士,听起来数目不是很夸张,但是若真摆在眼前,那也是尸积如山。
一行人都沉默了,就连一直眉飞色舞的太子芈横也面色肃穆了起来。
细细看去,这位太子脸上带着对秦人并不掩饰的仇恨。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熊午良突然念叨了一句。
一行人无不侧目——众人皆知,这是屈原写的《国殇》。
“前面就是武关了。”芈横拍了拍熊午良的肩膀,如是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