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得呛人的血腥味和内脏腥臊气在冰冷的空气里弥漫开,直冲脑门。
一个被炸飞了腿的年轻兵,在照明弹熄灭后的漆黑里,徒劳地用手扒拉着冰冷的石头,拖着流出来的肠子,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直到被后面涌上来的人流活活踩进黑暗里。
卢马尔守军的命根子,是靠着几块大灰岩堆出来的环形机枪窝。
两挺PKM,两挺NSV“岩石”重机枪,交叉织成一张要命的火网。
机枪手戴着夜视镜,或者干脆靠曳光弹拉着线打,脸上木得没一点人样,只剩下麻木的杀人本能。
滚烫的弹壳像暗金色的尿,哗啦啦从抛壳窗往外滋,在脚边堆成小山,在冷飕飕的夜里冒着白气。
枪管子打红了,在夜视仪里亮得刺眼。
子弹像泼水一样扫过黑漆漆的山坡,曳光弹拉出长长的、要命的红线,扫到哪儿,人就成片成片像割麦子似的倒下。
石头表面糊满了粘稠发黑的血,夜里看跟泼了墨似的,汇成小河,顺着沟往下淌。
可政府军这帮不要命的,冲锋就没停过。
也没法停,后面就是江峰那些雇佣兵组成的督战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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