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手八脚把侯兴抬上车,把最后一排座位放平当做临时病床让这位哀嚎中的老板躺上去,在向导的指引下朝科玛村开去。
战区的道路已经谈不上是什么道路了。
只能说是路。
到处都是弹坑、泥浆,路边偶尔能隐约看到尸体。
吉普车在布满弹坑的砂石路上颠簸,宋和平的指节因攥紧车窗而发白。
侯兴在后座发出断续呻吟,血腥味混着雨季特有的霉腐气息,在车厢里凝结成粘稠的实体。
“左转!避开检查站!“副驾的当地向导突然低吼。
车轮急转扬起红土,宋和平的脸撞在车窗上,视线摇晃间,一堵焦黑的土墙迎面扑来。
那曾是所学校,彩漆剥落的门框上还挂着半截的学校名称牌匾,两排土房子教室此刻却像具被剖开肚腹的尸体,露出里面七扭八歪的铁架课桌。
有细弱的哭声传来,宋和平看见某个窗洞后闪过半张孩童的脸——左眼位置是个血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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