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活着。
降落伞带着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缓缓落向黑暗的海面。
地中海东部上空那场短暂而惨烈的死亡焰火,其冲击波在数分钟内便撕裂了数千公里外特拉维夫摩萨德总部的凝重空气。
加密线路将难以置信的实时通讯片段,连同初步的卫星红外探测数据——那四团骤然点亮又迅速黯淡、带着不祥扩散轨迹的巨大热源——一同砸进了雅格的办公室。
“锤子……全灭……确认……海鸥号……萨姆-6……”
情报官的声音竭力维持着刻板的汇报语调,但尾音的细微颤抖如同猛烈台风中的玻璃。
雅格站在巨大的电子态势图前,背对着门。
屏幕上,代表“锤子”中队的四个鲜亮的蓝色三角光点,以及那个代表KC-707“弯刀”的稍大光点,就在几秒钟前,被系统自动标注为刺目的红色“X”,随后彻底黯淡消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粗暴地抹去。
它们最后的位置信息,凝固在亚历山大港西北约九十海里的冰冷海图上。
他纹丝不动,只有肩胛骨附近的肌肉在昂贵的西装面料下绷紧、微微起伏。
办公室里只剩下服务器机柜低沉的嗡鸣和他自己沉重得几乎凝滞的呼吸声。空气沉重得像灌满了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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