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秋后?真以为我看不穿他的诡计?”郑宝面露狡黠,富态肥壮的身子挺了挺,“我在临湖渡口布下很多探哨,早知许泽缺粮,想要以此稳住水寨,从而拖延。”
“而且他并无多少水军,又不曾有水战的经验,只能以名气招揽,皖水那几个首领虽然近年来名气大,但所拥太少!”
“这小子想,秋后操练水军,再以放流乘潮水而攻,便可大军登临姥山岛前,我岂会不知!?”
张多面色狐疑,还在思考,末了问道:“那,郑兄打算怎么办呢?”
郑宝道:“我岂能等他蓄水数月?再约他!五日之内就在姥山岛南浅滩商谈,只要他肯来,一切都好商量。”
“那里离我们的水寨战船口较近,最近几日暗中将船只布置于其中,楼船、艨艟中以帆覆盖,藏武艺精悍的兄弟。”
“等到那一日,可藏数千人在其中,你我只带百余人马,前去赴约,等到商谈途中,所有人马一并杀出,将许泽团团围困!”
“只要他下了马,必死无疑。”
张多双眼一眯,心中情绪复杂,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没那么容易,许泽刀口舔血过来的,如此年轻就已是战功赫赫,亦不知多少次历经生死。
“也只好如此了。”
但他明白郑宝说得对,但凡大事哪里会尽皆把握十足?总归是要拼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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