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水脉络之间,还连有诸多小城、关隘,山上设有兵堡、瞭望所,向西延伸则是靠近武夷山的陈仆营寨。
向东便是靠海的海豪林峒,驻守东冶港,这些年骗得了不少汉人工匠到此,也劫掠了很多流民以为奴,可谓偏安一隅。
冶宫之中,闽君驺郢拿着一封精致的黄纸诏书,啧啧称奇:“汉人的纸张都这般厚实坚韧,面上碎絮还只有这么点。”
“真是精美,要是能抓到懂这个的匠人就好了,世世代代为我们造纸,再卖出去。”
“汉人的天子,名存实亡,这时候还给我们送来臣服的诏书,命我们朝贡,实在可笑。”
驺郢方脸虬髯,左边的脸颊有一道刀疤,让他的面庞显得更阴冷凶恶,这刀伤就是和会稽兵马交战所致。
那时的太守是个叫做王朗的人,驺郢劫掠时被他手底下一个小小骑卒砍了一刀,差点战死。
那骑卒相当勇猛,只是不知多年过去,现在他死了没有,或者已经名扬四方成了将军。
驺郢如今四十有八,年轻时自问在族内打遍无敌手,脚踏东冶两座城,整合了武夷山出来的各部族,这功绩,哼!至少也是大一统的级别!
那骑卒至少也能称当世前三,否则岂配伤我!
闽君的王弟驺善余瘦削无须,腰间佩环首铁刀,穿着一件中原直裾,他年少时曾经被掳到会稽郡做了十年的奴隶,懂得汉语,略懂汉军的战术,对汉人有一种既憎恨又向往的扭曲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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