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仆,你为宗帅聚贼,无非求安身一方而已,吾知你在闽越之地亦受欺压,如今大汉兵马而至,林峒已叛降,王城不日即将攻破,此时不降又待何时?”
韩当体魄雄健,胡须冗杂,黑白参半,目光扫过之处自具威严,在兵马攻城逼近之时依旧于战中似闲庭信步,左手挎刀而行。
“吾有精兵在此,破寨不过数日而已,若你此刻打开寨门,便可保全跟随之人,难道汝愿辜负他们吗?”
“归降为奴,谁又愿意?!”
陈仆矮壮黢黑,披着越人犀皮甲,持一把大刀在城寨门楼上,出也不敢,退又不甘,只能高声喝问。
毕竟寨中余下两千多兄弟的命,也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既被奉为寨中宗帅,怎么能不对他们的安危做主呢。
闻言韩当放声大笑,浑浊而宏亮的嗓音再次传开:“你不知,降者有屯民之策,三年为屯期,若成可免罪责,有劳苦者为平民籍,早不为奴了。”
“你可能做主?”
“有扬州牧亲令佐证,可查官印、拓本玺印,屯田令在大汉各处已施行多年,总比为贼好,你若归降仍是屯长;若是顽抗,则待大军到来,全数剿灭。”
话音落下,寨中的人亦是左右相望,目光有所动摇,他们本来就被这驺氏欺压,并没有什么忠义可言,如今归降大汉可免一死,日后无非劳作数年,未来的子嗣还是能有荣膺。
他思索良久,决定和副手商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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