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兄莫要近前了!”
单经赶到岸边来,裙甲边缘染了土灰,伸出双手连忙止住,身后有军士张弓搭箭,但是被单经严令放下。
“单某知玄德在许都做了宗伯,虽远在千里仍为玄德高兴!而如今为苟全性命起于袁公之举,岂敢与玄德相庆?”
刘备根本不听,命船夫继续行舟,同时豪迈大笑道:“文固!备不信你肯下令放箭!”
“如某渡河,你可挟大汉宗伯为质,向袁绍邀功岂不更好?”
“玄德!”
单经捶胸顿足,陷入两难之境,但是鼻头却是忍不住酸楚,他能感受到刘备这一袭青袍渡河,腰板挺直胡须飘飞的坦然,是何等的气概。
若真将他绑了去见袁绍,恐怕这辈子都睡不好觉了。
“玄德何故如此?而今湡水交战,两军交锋,怎能不顾安危而渡河?!”
“文固,你素来治军极严,军中威望甚隆,吾伯珪兄长常有赞叹,你不想杀我,他们谁会动手?”刘备笑着拉过了他到河岸,指向许都的方向,道:“而今大汉重有盛世,陛下已复朝纲,今年亦是进取闽越征讨外寇。”
“君如何还助内贼?”
刘备爽朗的笑着,腰间佩剑叮铃轻撞,配合河水之声颇为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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