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一句吗?”
“弟子愚钝,只得了这一句…”
张角垂目数息,叹了口气。他身为大贤良师,若不是心中有了动摇,有了畏惧,又何必去问弟子呢?想到这,他疲惫的脸上自嘲一笑,摇了摇头,对张承负道。
“承负,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天数之事,难以言测。我观星多年,只觉天道既有定数,却又留一丝玄变…”
“天下之事,有天数,有可为,有不可为。但若寻得自己的道,因悲愿、正心、修德而行,不求得大道,就不得退!此时天数如何,成败如何,其实皆不重要了!唯有向前而已…”
“下去吧!天色已晚,好生歇息…”
张承负默然良久,心中涌出哀伤。这一刻,他听懂了大贤良师的话,也听出了对方决然的死志。或许,在这天齐庙中,师父的志向,也只有他能听懂。他又一次失了声,默默伏跪在席上,重重叩首三次。
好一会后,他才抬起头,看着已经背过身去的大贤良师,看着那松明下拉长的背影,轻声道。
“师父!党人不可信,豪强不足恃…这大汉天下,我等能依靠的,只有我太平道自己,只有祈求太平的百姓们!或许,甲子之事,还要从长计议。先深固根本,经营出一块黄天乐土来,再求长远…”
张角转过身,用温润深邃的眼神,注视着最小、也是最年轻的弟子。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个遥远的灵魂。他就这样看了许久,才笑着颔首,温和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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