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这一番话,张承负垂了垂眼睛,默然不语。而后,他脸上显出疑惑,问道。
“审君,可我从幽州南下,确实看到太平道赈济医治百姓,而百姓都在说太平道的好话…听说今年冀州先是大疫,又是大旱。朝廷并无赈济,还不如这太平道门…这又作何解释?”
听见这种言论,审配眉头紧锁,心中对这少年的好感,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他冷冷看了对方片刻,厉声道。
“天命有常,非群贼所可妄议。此乃太平道罪一。
赈济有司,非徒众所可擅行。此乃太平道罪二。
民生有常,以耕稼织绩为本,以缴纳税赋为务。而抵抗朝廷,结社抗税,此乃太平道罪三。
道不由经,术不立教。以鬼神之说,擅自聚众,供奉淫祠。此乃太平道罪四…”
“有此四罪在身,所谓赈济医治百姓,不过是乱民乱政之徒!我汉家朝廷自有法度,治国以礼,养民以政,教化流行,然后上下有序,万邦可安…”
“朝廷既有皇帝与诸公在上,地方有世家忠良牧民一方,又岂容一方士妖言惑众、徒乱人心?你等要是投奔太平道,那头悬城门的时候,将不会远了!审某言尽于此!…”
听到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训斥,听懂了士族们的治国逻辑,张承负低着头,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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