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贺作了一揖,匆匆告辞出门,就像逃走一般。而张承负阖上木门,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旁边的高道奴则看着他,剩下的门徒们,也都看着他。他则沉默的走到庭中坐下,取出那张审配的画像,又抽出赵冶送的精铁短刀,压在吹动的黄纸上。
“簌~簌~”
寒风吹动,院中松枝簌簌作响。雪花从树枝上打着旋儿,飘到纸上,脸上,也飘到短刀上。张承负注视良久,才收起画像,塞入怀中。他看着落雪的寒光刀刃,轻轻叹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而听到他开口,周围的高道奴和门徒们,便都靠上前来,急切问道。
“承负,想好了吗?该怎么办?”
“张符师,接下来怎么做?”
“对!大贤良师说了,我们都听你的!…”
听见众人的询问,张承负默了默,看向一张张担忧急切的脸,许多都是普通的农人样貌。他眼神渐渐凌厉,再开口时,已然满是霜雪的肃杀!
“这行人要出告大贤良师,必须拦住他们!他们要南下渡河,只有去黎阳津这条能骑马的官道。决不能让他们渡过黎阳津,南下进入兖州!否则,一旦过了河,道路众多,就再也难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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