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水的那面内坝,一定要用石头压好,尤其是底下!这底下才是受着水劲的地方哩!后面要想加固,还可以在坡栅上下功夫,弄出一道连成一体的栅栏…不过,老叟设计的这马蹄形坡坝,虽然修筑的距离长了许多,但它稳固的很呐!”
“再说,这是为自家庄子修坡塘,大伙都下了苦力气,比官府征丁役干的认真多了…这坝我瞧着,用个三、四十年,完全不成问题!对了!这外坝上还能种些草,草根入了土,能更稳固些!”
河工李老河背着双手,在新坝上走来走去,仔细的检查着每一丈。他在这东坝的中段高处,还设置了个稍微凹些的溢洪道,平日里用泥土草袋堆着。而当这坡塘蓄满水,降雨太大的时候,就会自然从这里冲开草袋,泄洪入下方的河道,来保护坡塘本身。
至于底部的灌溉阀门,需要杠杆与绞车启闭的板闸,修筑的成本技术都很高,也得与流入田里的水渠配合。这种仅仅两丈高的小型坡塘水库,倒是用不着,去挑水灌溉就行。
“哈哈!八百多人,辛苦了快四个月,总算是把这坡塘给修成了!…”
“看!这就是我们的劳动,是我们亲手建起的坡塘!冬天马上就到了,它能在农闲的冬天,储存下雨水、雪水与河水。而这样储存的河水,到了明年春,就是灌溉豆粟,能够救命的水源!”
张承负带着童子们,站在并不广阔的坡塘上,看着他们亲手建造出的第一座水利工程。周围的乡民丁壮们笑着,期待着,想象着未来数十年的安稳与丰收。河工李老河更是捋着胡子,挺直了腰背,老脸上笑开了花!
“劳动能改天换日,能抵御老天降下的灾害!这就是‘人力胜于天’!虽天灾横行,但我们这些信奉太平黄天的人,依然当自救不息,尽可能的去改变这世道!”
坡塘上,张承负声音慷慨,对周围长了一截、黑了一圈的弟子们,郑重认真地教导着。他并没有注意到后方,十几个农人打扮的太平道徒,已经步行入了庄子。
第二十五章道虽不同,但我后继有人了!
“嘘…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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