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公(羊玄之),荆州的战事不可因此废止,您负责与宣城公那边联络,有什么战事,要第一时间告知朝廷。”
“司空(司马越),请您立刻草拟信件,将殿下遇刺一事告知成都王,最好明早就发出去。”
“士稚(祖逖),你去调查两名刺客的背景,把所有可能是真凶的名单,尽可能给我列出来。”
刘羡虽是第一次坐上这个位置,但他的号令却如此自然。周围同僚见他沉稳自若,似胸有定见,众人心中生出的几分惶恐不安,此时也就随风而散了。
众人开始如往常般讨论议事。
刘羡的布置非常明显,他怀疑城内有人试图政变,故而直接令洛阳戒严,断绝他们进一步动作的可能。但戒严的代价也是巨大的,作为全国的都城,洛阳不可能自给自足,补给必须要依赖漕运。一旦百姓的存粮耗尽,城内就会产生人为的灾荒。而历代洛阳的当权者中,除去孙秀以外,也没有人能在洛阳戒严半月以上。
故而司马越问道:“府君的反应,自然是不是有些太过了?眼下凶手已经伏法,虽说或许还有其余的真凶,但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吧?”
其余人并不多言,但也多露出赞许神色,毕竟对他们来说,戒严也是一件麻烦事。
但刘羡心意已决,他道:“以国家当下的局势,怎么小心都不为过,何况是辅政遇刺呢?必须要严惩,否则洛阳再闹出乱子,死多少人才能结束?要知道去年洛阳大乱,死得可不止一万人!”
这样的话语下,司马越自然不好反驳,众人也就各自领命,离府履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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