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严就此正式开始。
其实对于这次刺杀,刘羡尚未看到任何的相关证据,但可以猜想到,其幕后主使,大概率便是河间王司马颙,及其长史李含。这是他们一贯的作风,不择手段,敢于冒险。
可河间王既然会选择刺杀,在刘羡想来,其实有两层含义:一是无论成功或者失败,城中都有一位身份极高的人,可以帮他们主持大局;二是他们是打算孤注一掷,一定要和长沙王拼个你死我活了。
故而刘羡判断,城内极有可能发生政变,必须防患于未然。虽说这可能会打草惊蛇,一时间抓不出真凶,但只要能破坏对方的计划和预谋,代价也是值得的。
果然,经过两日的搜查后,祖逖没有查到任何线索。正如当年司马蕤政变案一样,涉事人员的所有家小都已经被转移走了,只留下两座空空如也的房子。问周围的家坊邻居,也并没有问出什么明确的线索。
“不要紧。”刘羡得知结果后,稍作思忖,很快交代祖逖道:“没有线索不要紧,重要的是大义!士稚,你去安排一具犯人的尸体,扔在城西,在上面要有一封书信,书信中要有河间王的落款,指名道姓地要谋杀殿下,明白吗?”
祖逖当然明白,刘羡这是借题发挥,没有证据也要造出证据,然后把刺杀的罪名扣在司马颙身上。
这并不是正人君子的手段,但对待李含这样的对手,其余手段皆已失效,刘羡必须先坐实对方的罪名。
当戒严来到第四日,皇甫商返回洛阳。在关西调解矛盾的他,不出预料地带回来了一则坏消息:在关西的调解彻底失败,在河间王的挑唆利诱下,秦州诸郡已经分为两派,开始了激烈内战。
而在解决了后顾之忧后,河南尹李含率军二万,以赴任为名东行,已行军至新安,若急行军的花,大概只需要两日,便能开进至洛阳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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