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悠悠道:“陆士衡的《五等论》写得好,帝业至重,天下至旷,旷不可以偏制,重不可以独任。”
“辅政一事,涉及天下的安危,并不是一件易事,以一个人的力量恐怕难以承担。齐王殷鉴在前,还希望长沙王不要重蹈覆辙啊!”
言下之意,他既然能够在舆论上扳倒司马冏,自然也能扳倒司马乂。更何况,他还有这三万骑军。
听到这句话,刘羡也不禁莞尔。李含果然还是那个李含,只要心中不顺,永远藏不住自己的锋芒。在明明已经失去大义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要出言威胁。
刘羡用平静的语调回答道:“世容的话,确实是至理名言,受教了。”
“不过,还请世容放心,骠骑将军早已做好打算,他绝不准备独自辅政,且格外看重河间王殿下的意见。”
“嗯?”这倒令李含惊讶了,他问道:“敢问骠骑将军有哪些打算?”
“河间王殿下此前不是有奏表吗?向天子提议,去请成都王入京辅政。骠骑将军已经派人去请成都王,让他来主持公道了。”
这一击正中命门,令李含的脸色难看无比,偏偏又无话可说。
当时他写出这份奏表,为了表明河间王司马颙的大义名分,拉起了司马乂与司马颖的大旗,在表中声称说:西军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司马冏德不配位,只有成都王司马颖才能担当辅政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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